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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 (第3/3页)
服用则会内火中烧,五脏六腑皆损,而这肝火太盛,又毁人目清。加之当年公子在庆律寺中饱受酷刑,又遭人刺杀之祸,这巧遇贵人才捡回小命,但如此病覆一病,如今只能靠好生保养,才能苟且续命。” 祁缘话声清和,不紧不慢,不骄不躁的,一边说着,一边用余光暗暗观察谢宁神色。 果然,谢宁虽一直不苟言笑地盯着地面白雪,脸色却越显难看,手中长刀越握越紧,祁缘说完好一会儿,他才看向祁缘,问:“难道就没有根治之法吗?” 祁缘蓦地笑笑,说:“小王爷也不需过分担忧,公子的病,虽说已是陈年之疾,但毕竟公子正值盛年,在下还是那句,只要公子他肯听大夫的话,好生保养,戒忧戒虑,戒腥戒欲,也是无大碍的。” 听到戒腥戒欲四字,谢宁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尬色,之后又泛起微红,余光瞥了祁缘一眼,只丢下一句“那就有劳祁大夫”,便要急急脚转身入内。 结果这刚迈出半步,他仿佛想起什么来,转身凝色问:“不知祁大夫可还记得,一年前将你请去迦蓝替王桓救治的,是何人?” 祁缘摇摇头,说:“在下从未知道那人是谁,当日只是收到纸条一张,上面写着请速到迦蓝,人命紧急,并无落款。” 谢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便提步往里走。祁缘定神看着谢宁背影片刻,眼中掠过了一丝阴霾。 王桓平躺在床上,谢宁在床边坐下时,他缓缓转头,微微睁眼,看到谢宁正皱眉一脸忧愁地低头看着自己,他抽起嘴角笑了笑,说:“今日吹的怕不是春风,竟把我们小王爷给吹来了。” 王桓说着,正要撑着坐起来,谢宁却伸手按在他肩上,将他摁回床上,沉声道:“躺好,别动。” 王桓笑着躺回床上,侧过身子,目光一直温腻地注视着谢宁。 谢宁郁闷地瞪了他一眼,伸手替他将毯子盖好,这回手之际却被王桓轻轻握住,藏在被子里。 谢宁本嫌弃想要将手抽走,可蓦地只觉手上一片冰冷,心中莫名悬起,他凝色看向王桓,问:“怎么这么冷?” 王桓笑着将身子往谢宁边上靠过去,说:“思公子兮徒凉矣,盼君侧兮心恍惚。” 祁缘正收拾着药箱子,王桓轻佻话声如蚊般钻进了他耳里,他差点没有一巴掌拍到自己耳上。 他极其厌恶嫌弃地瞥了王桓一眼,心里忽然明白了那晚玉嫣为何会有“见到你们男人就烦”的心情,所谓身同感受,不过如此。 身同感受的不仅仅是他,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进屋里的青樽,也正好听到了王桓那句不要脸的话,差点手一抖将碗摔下,他一脸尴尬站在原地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 祁缘见他那样子也实在可怜,幸好谢宁余光瞧见,上前将药拿走后便打发青樽离开,青樽如获大赦,撒腿就往外跑,祁缘见状既同情他又同情自己,也紧跟着脚步急急忙忙逃走离开。 谢宁端着药回到王桓身边,王桓靠着怎么床板坐起后,谢宁把药送到他面前,王桓双臂垂下,轻笑说:“小王爷喂我可好?” 谢宁厌恶地瞪了王桓一眼,将晚“啪”地一声放在地板上,愤然起身,王桓却勾着他广袖边上,没抓稳,手又掉了下来,带着整个人侧摔在床上。 谢宁余光见他摔下,连忙转身一手支在他手臂上将他扶稳靠回到床上,王桓暧昧的目光却一直勾在谢宁脸上,谢宁只与他对视半晌,又觉得莫名脑热,转身又要离开。 王桓不依不挠:“小王爷,祁大夫给在下施针后,在下这是浑身乏力,您看,我这都差点摔下了。” 谢宁背对着王桓,既烦躁又心疼,良久长呼一气后,才重新坐回到床边,捡起那碗药,勺起一羹,轻轻吹开白烟才送到王桓嘴边。 终于喝完后,谢宁才站起,王桓却抓住他的手,轻声问:“还在生气吗?” 谢宁斜眼凝视着王桓那张苍白清俊的脸许久,手从王桓手中抽出,却马上反握在自己手心里,只是片刻,却又将王桓的手送入被中,心中微叹,淡淡道:“躺好。” 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※ 下一章,好像有糖